循行xx

mao19881113

循行xx

  2015年是我人生极为暗淡，坎坷的一年。流着血和泪，播撒在道路的两旁，花枯了，树干了，鸟无处可去了。没有希望，饱含着无尽的辛酸。高强度的工作下个人思考的时间极少，提升自我的效率极低。2016年作为新的起点，果断辞了上份工作，寻找自己喜欢的文字性工作。因此开始投简历，面试，不断重复的动作。虽然不曾有过经验，但相信自己的能力-能胜任这份工作。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性格和气质上的恰切。

  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试错，不断的自我纠正的一个过程。有的人付出的代价小，有的人完全没有资本，错一次就是万丈深渊。

  如今我又坐上通往已知旅途的车。陌生的地点，陌生的人，陌生的变换的场景。可有一样不变的是一往无前的信心和勇气。

  火车开始动了，况且况且地在路上飞驰着。车外的世界不断倒退，消逝。有如上帝视角见证历史的变迁。由于自身原因，喜静不喜闹，唯有静静地看书，嗅着书页的墨香，也嗅到书内的幽香，沉酣于知识的芬芳中。偶然看累了，就往外一瞥。仿佛与平日所见迥然不同。那么亲切，那么清晰。山的颜色，水的声音，另一种生命力的稻田，湛蓝的天，舒卷的云。在眼，在耳，在心，流溢着纯明的亮光，点燃了幽微的感动。起伏不断的山连绵着，迤逦着。它无言语，无声息，静默的蹲伏着诉说在起伏有致的火车上，似是躬厚的长者，包容一切。以充满睿智的目光与我凝视，注目。温润的水浅浅汩汩的流动，冬季时节不比往日，河道下沉，水流变浅。恰巧是这般，浸润它们所稀缺的，内心晶莹剔透。水中的鱼因为火车的起伏变换我只能这样想着，我想：”也许它们是幸福的，也许不尽然。”它们可曾想过:”现在的自己是过去谁的影子，过去的自己是谁未来的影子.”这水质的变迁，环境的恶劣。想做一名平凡的鱼而不得的时代，火车一如既往穿过平原，高山。水稻早已收获，徒留一地狼藉，焦黄的稻尾错落地呈现，反而有种别致的韵律。火车两旁的树木不断闪现于我的眼帘，一霎眼的美，冬日的阳光下，些许叶子飘落大地，总有一种无奈的凄美。

  有时会穿过或长或短的隧道。忽然陷入一片暗黑，全无光亮。往事或者故人就像那落叶一样在我生命的冬光里，从黑暗中飘转进明亮，从明亮中逃遁进黑暗。在明亮中我看到它们，在黑暗中我只有相像它们，依靠那些飘转进明亮去相像那些逃遁进黑暗的，无法看到黑暗中它们的真实，只能看到想象中它们的样子。也许不止是落叶，山还是一样的山，更高更远的山；还是一样的水，更浅更细的水；那时，云在天边舒卷，变换，逸出，刹那全无；苍穹依旧那么蔚然，蔚蓝之外是一览无余的深蓝。

  车在省内总是悠悠的，眷恋这里的一切。山的颜色，水的声音，焦黄的稻尾，舒卷的白云，蔚然的苍穹还有旅途的游客。它们组合着，变换成交响乐。哺育着，滋养着这里的淳朴人民。

  车厢里的世界是温暖的，暖气无所不在。声音纷至沓来，窃窃私语，扑克声，情人的耳语。虽人有百脑，脑有百耳，莫不能接。气息扑面而来，泡面味，大蒜味，脚气味掺杂无序。垃圾成堆，杂乱不堪，人影游移。

  不知不觉中黄昏在向我走近，天色开始逐渐暗黑，稀疏的灯光悄悄的闪耀，给略显单调的旅途中增添一些美好，也给暗黑的世界一些启示。灯光昏黄柔和，一束束光线惹得虫蚊献身，无不昭示着对光与影的爱。大概坐久了，屁股，脊背和座位的摩擦，感觉有一束火自屁股处烧起蔓延至脊背。火车肆无忌惮地呼啸着，车轮和铁轨依偎着，彼此难舍难分。这时，天竟完全暗下来，瞬间笼罩大地。只有偶尔微亮的灯光和偶尔散落的村落，乍现于前，尾随而后，这样分分合合，竟也有满满的惊喜与感动。这瞬间的美丽，刹那的光亮，溶漾入我心里，久久地，久久地明亮着。

  这时车内似乎进入酣睡的节奏，思维似乎不肯妥协，还在探触，渗透，参悟。一种近乎亘古的勇气，一往无前的信心，始终如一的坚守，有点陌生，有点熟悉。渗透着恐惧，懦弱，

诚实，大智若愚的憨厚。回首囊昔，这些都是我的身份，然而又都在变化着，并不全然。过去的启示，未来的意义。最终思维抵不住梦的侵袭，终于进入大家的世界。

  终于到达站点了，此时已进入深夜，人们正在酣睡的时刻，黑夜静寂无声。困惑萦绕于心，似有不舍，似有难过。人生中小站，是起点，也是终点。是开始，也是结束。一段旅途的结束是另一段旅途的开始，一段旅途的开始是另一段旅途的结束。开始并非结束，也并非全部。人生就是不断试错，不断纠正的过程。过程中收获某种智慧，成长，内心的妥协和释然。所以这是孤独的修行，痛苦的蜕变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2016-2-21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落笔于天一阁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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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它们是幸福的